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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在路上————第二章纸间童年

原创力量 1927阅读
时代滇云
时代滇云Lv.5楼主+关注
2015-01-11 12:57 来自广东
一个人,如果童年都不快乐,他这一生都不会快乐。这个阶段,一棵幼苗,开始盘下根系;一只幼虫,开始睁开眼睛;而一个人,开始丰富自己。



七岁,我开始去念书,开始a o e , 开始背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会数数,一去二三里,山村四五家,儿童六七个,八九十枝花;知道小猫可爱地种鱼,狐狸狡猾的欺骗乌鸦唱歌,乌鸦喝水,青蛙如何双手做一个圆和小鸟说别逗了,天就那么大,司马光拿石头砸破了水缸没砸到里面的小伙伴;生字表,背诵课文,词语手册。



当我人生第一位老师讲解古诗《锄禾》,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他问这句话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吗,有个同学高举右手说,老师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在大白天给玉米除草,人头上滴下去的汗水使土都黑了。我知道为什么那个同学当时会这样说,因为“禾”的读音和方言的“黑”一样。老师马上订正说,不是这样的,当时那个囧啊,那个同学就是我。但当我多年后想起这一段,我发现我是会读书的人,思维好,反应快,证明我动脑子。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留级是很普遍的。我四岁多去读书,没能继续念,快七岁了才去念一年级。而我的同龄小伙伴们,他们念了两年后,本应上三年级,但是因为年纪和学力,又不得不从一年级开始念,我和他们还是同级。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村小学施家小学和我同班的十个同学的名字和长相,记忆即使再斑驳,也没有溶蚀掉这一段记忆,他们是熊应进,我的好朋友个竞争对手,比我大一岁多,一直到初中,我们都还在同一个学校,小学和我一样出类拔萃,但是没考上高中,回家务农;熊开勇,贫穷人家的孩子,比我大两岁多,没上初中;熊开英,瘦弱的故事大王;熊开琼,“琼”不念“琴”,念“穷”啊,没上初中;鲁亮,脏兮兮的,没上初中;施明艳,冷艳的女孩,小巧;施明丽;施明娅,白,高,温柔,就像《蜀山奇侠里面的》沙艳红;施明波,悭吝;另外就是我。同一年,和我同龄的他们开始彼此的梦想,而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他们身在何方,境遇如何,只有在上大学时时候,去外婆家经过老家,见到过熊应进骑着一辆本田摩托拉着一个鸡笼,里面关着几只瘦弱的土鸡,说是去拜年,微胖,还没我高;熊文勇,还是一如既往的贫穷,穿一套青蛙色军装;施明丽据说嫁人了,生了两个孩子,而这个女孩,他们说她在六年级的时候可能喜欢我;施明娅,我快要来上大学的时候见过她,她在上高四;熊开琼几年前见过一次,成熟了好多,别的,已然没有消息。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心里涟漪泛起,有时候就这样,选择在一瞬间做出,但是经过时间的催化和整改,使我们的道路大相径庭。时光荏苒,光阴不再,祝福所有的儿时伙伴们一切安好。



读书,作业,考试,排名,贯穿整个学生时代。一年级,我深刻地记得第一次期中考试我的语文和数学的得分,那时候是一百五十分。第一天考语文,我考了111分,那个施明娅考了112分,她比我高。慈祥善解人意的老师说:因为我之前没有读过书,算我语文第一。次日考数学,我只考了95分,结果全班排名第五名,这就是我高中以前读书排名最差的名次。生活在教会你得意和失意也许就在一瞬间,而就在那一瞬间,奋勇争先就留在我的脑海,时不时地,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和我追求的东西,我就是要比别人好,我开始争强好胜。



小学一到三年级,我有三个老师,他们是李则刚老师,李辉老师,邓燕老师;从劳动委员到学习委员到班长。从第五名,到第二名,第一名。这三年中,学会汉语拼音,学会加减乘除,乘法口诀表,学会造句,学会反义词,学会看图作文。这三年,知道六一儿童节,知道少先队,知道社会主义特色的红领巾。这三年,上过四门课程,语文,数学,自然和思想品德(至今,我想不明白这是一门怎么样的课,不如书名改成叫行为规范还更好)。每次发新书都好兴奋,看着每一学期书本上的不停变换的彩色封面和图画,书箱里开始有一箱书。

一九九七年,清楚的记得邓燕老师的工资,每月82.5 元,家里电视每天下午五点多播放老狼的《同桌的你》。某一天,电视画面上出现邓小平的遗像。动画片《葫芦娃》是我的最爱,哥哥老是被抓,这个眼睛被弄瞎,那个被打残废,时不时掉下来一个葫芦娃,每个人功夫不一样,非常神奇;《神龙斗士》,这才是变形金刚吧;《海尔兄弟》就是冒险,现在怀疑是不是就是海尔电器为了打广告而投资的一部动画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三国志》《蓝皮鼠和大脸猫》《舒克和贝塔》,这些就是我的动画记忆。《西游记》《狼行拂晓》《蜀山奇侠》就是那个年代我最爱的电视剧。



童年时光,在玩乐中飞逝,也在我们的书本中飞逝。每年都有假期,每个假期都充满好玩的事情,同时也非常期待开学的日子。四年级,我开始在清凉完小读书,直到小学毕业。一个更大的舞台,一个需要更多努力和付出,才可以鹤立鸡群的舞台。开始有更多的课程,更多的作业,更大的世界和更多的期待和更多的成绩。四年级,胖姐姐邹怡老师当班主任,开始喜欢打乒乓球并有自己的球拍,开始情窦初开;五年级,经常喝酒的吴志和老师当班主任,这一年,开始与众不同;六年级,中年妇女张丽是班主任,这一年,万众瞩目,君临天下。



有时候,种下的一颗种子,它一定会在水和阳光适宜的时候,发芽长叶开花,并给耕种的人希望和收成。为什么我们经常说过程比结果重要,因为过程已经决定了结果,结果是过程的自然导向。



四年级,熊应进已经一开始就是班长,因为他年龄偏大,个子较高,我,他的好朋友和竞争对手,劳动委员。这是新一个阶段的起点,而演出,精彩纷呈,刚刚启幕。《古井》也许是这时候的一篇课文,深受歌颂,也许还有一门课叫社会,授课老师竟然是体育老师。半学期很快过去,考试结果,熊应进第一名,我第二名,而这时候,全班已经有三十五或者四十二个同学,来自于清凉乡的不同村组的同学。好多让然记忆犹新,鲁华,经常请我打《恐龙快打》《三国志》《合金弹头》街机游戏的伙伴;李丽娟,一个女孩,纯而美丽;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中学时候没有过多来往;张如春,一分钟可以做四十五个仰卧起坐的同学,前两天竟然看到在百姓网注册有简历,还在山边的一个村庄,找一份家具安装的工作;杨甜,一个关系很好小女生;我瘦弱的表妹杨辉;一个捣蛋,李明科;冯勇,卢开龙(六年级时候加入),我们桃园三结义,兄弟相称,我竟然是里面的刘备;还有我老家的几个小伙伴。那时候好像社会很乱,经常打群架,单挑,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时常发生。



开始知道隔壁班的女生,一个像白蝴蝶,夏梦芸,一个是黑蝴蝶,李敏敏,一个是李红,这个李红六年级的时候有给我情书,没答应。



这段时间,经常住校,家离学校三公里,中午回家吃饭,然后去学校。住校,或者住鲁华家。从家到学校的路,窄而灰多,雨天就完全是泥泞. 这条路, 我走了千百遍,生活磨练了你的意志,给你考验,然后它也会回报你。苦难和困顿,也会给我们反哺。



五年级,右手手指脱臼三个关节,包扎着手,开学的前几个星期写不了字,不做作业,吴志和老师不怎么待见我,但是,我也给他上了一课。从五年级开始一直到初中毕业,我几乎只考第一名,最差名次第二名,发生在初中,共两次。这个阶段,数学经常考100分。所以,吴志和老师会私下给我好多写字本,让我到他家,还可以吃苹果,和他和他老婆一块吃饭,吃的是花菜和五花肉。之后有见过吴老师两次,但是,我已经没有再和他打招呼,告诉他,当年的小孩,已经长大。我怕太突兀,我怕我和这位老师,时隔太久,没有话可以讲出。



清楚的记得,一九九九年,新中国成立50周年,来了一个全国小学生爱祖国爱家乡作文比赛,本人写了一篇叫《我爱祖国的无名山花》,经过吴志和老师的润色,层层上报,最后,竟然获得全国一等奖(六年级时知道获奖结果,没有奖金,只有一套春蕾出版社出版的童话丛书十本)。李丛斌,从这个时候开始,天之骄子,君临天下。有的时候,也许你不知道你是几斤几两,但是认真做,并相信自己,等到有了好结果,会一鸣惊人。从五年级开始,信心爆棚,自信满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五年级,有自己的圈子,自己就是中心。开始掌控并继续前行。无论是种瓜得瓜还是种豆得瓜,努力了,都会问心无愧。有的人,会一直卑微,有的人,会逐渐壮硕。到五年级结束,我已经获得好多张各种奖状,大多数是三好学生和第一名,优秀班干部。我是全校初中部和小学唯一的男生学习委员,当时我姐姐也是初中班的学习委员。生活,似乎从这个时候开始,跃上了一个新台阶。



之后,就变成高年级同学,变成六年级的老人。六年级,似乎稍有点硝烟的味道,要升初中,自己和自己比,自己和同学比,甲班和乙班比。其实,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和男生女生打闹,相互起绰号,倒腾女生的发卡,玩滚珠纸板,看图画书,逃一些诸如音乐美术这样无关紧要的课。考试多了一些,练习题多了一些,老师比以前的更把我们当人看。



就这样,匆匆步履中,时间溜走,带你接近某一些特殊时刻,然后你要选择,选择进步和更快更高更强。小升初,如期而至,没有巡视员,自己独立做一遍试题,然后就是开始交头接耳,数学,好几个100分,语文就是看阅卷老师和个人,我的数学满分,语文96分,顺利升入景东民族中学(当时县城最好的初中)。我在六甲班,我,熊应进,李丽娟,卢开龙,同时考入民中,六乙班,没有人能升入这个初中,被我们班四比零KO,老师脸上有光啊。



小学,和着童年的嬉笑,不经意间,在书本里溜走,在轻松,简单中向前,生活似乎很美好。无忧无虑,永远快乐,这种烙印印在我们的记忆。罗大佑,因为童年的美好记忆,写了一首歌,你我都会唱——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地粉笔
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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